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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你高飞

 

一路上有你(中)

大学室友设定,宏视角。ooc慎入。

一路上有你(上)



他没有说话,也没有推开我,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,然后又闭了眼。我还枕在他的手臂上,身边围绕着他叫人心安的气息,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,但是什么都已经不同了。

 

整个假期我们都没有联系。那两个月里,我从没想起过他。当然,这种话鬼都不信。他早就长在了我心里。我时常想起那天他的眼神,就像是一口井,他的坦荡正直恰恰映出了我的贪婪丑陋。

我从没有这样厌恶自己,甚至开始理解那些人对同性恋的避之不及。我觉得自己恶心,我开始自我否定。我好像第一次有了同理心,原来所谓换位思考不过是把用以自我保护的匕首掉个个,把刀刃对着自己。


我学会了抽烟,十块一包的中南海。那感觉就像他,味道挺淡,但抽得快些也得呛。我喜欢站在北边的窗户抽,他家就在那个方向。我不敢见他,也从没奢望过偶遇。无聊的日子里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毫无遮拦、毫无顾虑的表达着对他的感情,尽管他不知道也并不在意。


我开始画素描,打发无聊的时间。我画那些被窗禁锢的风景,画长长的路、弯弯的桥,画落泪的姑娘,画说不出的话。但画的最多的还是他。失眠的夜里,我总喜欢借着月光画他那双眼睛。他眼睛生得好看,眉心的那颗痣衬得他冷淡禁欲,却是叫人看一眼就会沉溺的。

我每天画他,想他,可对他的那些记忆仍旧蒙上了一层白纱。我想伸手去掀,风又把它抚平,就像是在告诉我,他是不可得的。

 

日子平淡乏味,那两个月仿佛一瞬而过。我觉得身体变得软绵绵的,像是被抽干了力气。我沉溺在这暗无天日、永远只会是单方面的爱意里。我觉得快要窒息。

那阵子,楼下的婆婆几次三番找上门来控诉我在她家阳台丢的一地烟头,妈刚开始还会念我几句最后也就无奈得放任不管了。我知道我让她伤心了,我突然有些想改变自己。毕竟人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活的,为了些求而不得的东西伤害陪伴在身边的人未免太自私了。不是说同性恋是病吗,说不定我能被治好呢。

我在自我放逐和自我救赎里浮沉着,尝试克制那种禁忌的情感却屡战屡败。那个念想一直在,只是真的不敢再说出口了。

 

大三上刚开学,电视里各种选秀节目正热。学院里顺着这波势头举办了十佳歌手大赛。我报了名。我厌倦了默默无闻,我突然有些渴望被万众瞩目。我幼稚地把这个比赛当成是一种示威,亦是一种了断。

我准备的是一首吉他弹唱,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。上台的时候,我有些腿软,手心里满是汗,台下几百人的注视让我有点想临阵脱逃。勉强在那张白色的高脚凳上坐定,我突然想起一次他打辩论的样子,自信从容,让人晃了心神移不开眼。我觉得离他好远,平日里的相处就像是在做梦。我在心里自嘲了一番,竟一下平静了,轻轻活动了下手腕,拨动了第一根琴弦。

   

唱到一半的时候,我看到台下有人哭了。说实话,我也有点儿被自己感动。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冲上岸的鱼,不该奢望会有渔夫来救我,只能静静地等待死亡和腐烂。那天的灯光打得太烈了,不然我怎么会忍不住要落泪呢。

谢幕的时候,我才看到他。他和一个女生相谈甚欢,甚至自然地伸手将那女生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。我想我是输了,输给了伦理纲常,输给了现实。

 

我没再去管那比赛的结果到底如何,只是那之后向我要电话的女生多了不少,节日里也总能收到不少礼物。我感到有些烦恼,因为我不太善于拒绝。每每看到那些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脸庞,我就想到在他面前自己的模样。这让我感到焦躁,他在面对我时肯定也这样压抑着心里的不耐吧。

 

那场比赛之后,我和他达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。不联系,不干涉,像是对方不存在一样。我逐渐学会压抑自己的情感,克制住追随他的目光,不再对他好奇,不再抱有幻想。



【中完】



 @文刀士  @空壳  @千文喵丶  @I trust you 

旁友们我更了...虽然还是没写完(Sa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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